多了。

他不光是能在轻描淡写间就让徐璈腹中轰鸣数日,他还能轻飘飘的一拍徐璈的肩,就让徐璈在接连不断的梦魇中挣扎一宿。

徐璈从来没想过,做梦居然可以可怕成这样。

徐明辉一言难尽地啧了一声,没忍住好奇压低了声音问:“你都梦到了什么?这么狼狈?”

徐璈冷冷地掀起眼皮看他,暗暗咬牙:“抄家那日。”

一宿的短暂光景而已。

区区一宿。

徐璈在梦中经历了数十次抄家,每一次还都有不一样的经历。

一幕更比一幕惨痛。

饶是对徐璈刻薄如徐明辉,此时也抱着账册陷入了无言。

抄家那日对徐家所有人而言都是噩梦,也是不想再提及的痛处。

时隔几年,徐璈能在梦中再一次重温数次,这要牵强说是巧合……

徐明辉神色复杂,轻声说:“我听大嫂说,齐老似乎一手毒术很是独到,你是被人收拾了?”

徐璈头一次觉得徐明辉这个聪明的脑子十分碍眼,眼刀一甩眼中明晃晃的都是威胁:“不该你知道的,别多嘴。”

徐明辉见之了然,拖长声调哦了一声,慢悠悠地说:“徐明阳昨日嚷嚷着你欺负大嫂,会突来横祸倒也不奇怪。”

毕竟明眼人都看得见的,齐老几乎是把桑枝夏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,恨不得捧在掌心处处珍重。

甭管徐璈欺负人的罪名是否落实,可既是惹得了老丈人的不喜,被小惩大戒也属人之常情。

不伤性命的小折腾,徐明辉就喜欢看徐璈吃瘪的样子,对此很是乐见其成。

徐璈懒得跟傻子辩解,垂着脑袋没吱声。

徐明辉捡足了乐子,清了清嗓子换了一副正经人的样子,装模作样地说:“江遇白昨日派人前去与我对接,说后日安排人来村中运粮。”

“他要的八成,你答应了?”

说起正事儿,徐璈眼中的躁意无声而散,摩挲一瞬指腹淡淡地说:“答应了。”

“只要拿出了够数的银子,他要的东西就直接给他。”

徐明辉眼中暗色一闪而过,在徐璈对面的石凳上坐下,声音放得很轻很轻:“祖父和三叔知道你的决定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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